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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01章 西班牙的“軍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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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26”坦克是蘇軍首次大規模裝備的坦克,但由於“T-26”坦克在中國邊境的“非正式沖突”中表現不佳,根據其作戰實踐,蘇聯工程人員對“T-26”坦克采取了一系列升級改進措施,以延長其服役期。如擴大了油箱容量;一些型號增加了探照燈,以應用於夜戰。重新編號為“T-26S”型的輕型坦克安裝了更加堅固的25毫米前裝甲,炮塔也加裝了厚裝甲。後來蘇聯工程人員又采取了一些防禦性的改進措施,給整個車體包裝了一層裝甲,一些坦克加裝了鋼板,使其裝甲厚度達到了50毫米。經過測試,改進後的“T-26”坦克的45毫米火炮能夠擊穿華軍輕型坦克和絕大多數裝甲車的裝甲,但是由於蘇軍坦克手的素質相對較低,“T-26”坦克無論是機動性還是裝甲厚度,事實上仍然無法與華軍抗衡。

楊朔銘仔細看了看手中的蘇聯坦克的照片,在這些照片當中,他還找到了“T-26”、“T-27”、“T-28”坦克和參照中國“陸巡1”坦克制造的多炮塔坦克“T-35”,卻沒有發現在原來的歷史時空當中赫赫有名的“T-34”中型坦克的身影。

楊朔銘將照片放在了桌上,他拿起筆,在“超級電腦眼”的提示下,寫出了“T-34”坦克的主要數據,然後取過一份機密材料,對比了一下上面介紹的中國最新的已經定型並開始陸續裝備部隊的“行者”(代號ZTZ-36)主戰坦克,輕輕打了一個響指。

對於這種各方面性能遠遠超過“T-34”的中國坦克,目前中國國內,只有為數不多的人知道它的存在。

1936年5月7日,山西,太原。

“大雨天的,這都運的他娘的什麽東西啊?鬼鬼祟祟的。”

穿著軍用雨衣和水靴站在飄潑大雨中的山西省長閻錫山看著柏油公路上排成長長一溜的車隊,有些不解的咕噥了一句。

聽到堂堂省長竟然說出了一句“鬼鬼祟祟”,坐在一輛輕型全地形越野車中的中國陸軍上校鐘離衛不由得一陣好笑。

作為押運官之一,他當然知道,這支車隊運輸的是什麽裝備。

“是給咱們部隊配備的最新式的坦克,閻省長。”為了得到山西省長的理解和支持,鐘離衛還是向閻錫山透露了一些情況。

“看樣子我是冤枉你們總裝備部那幫人了。前一陣子我還說他們偏心眼,有好的裝備都不給咱們晉軍,呵呵。”閻錫山笑著說道,“雖然說這‘說出去的話,潑出去的水’,但我老閻還是宣布將那番背後說的壞話收回,呵呵。”

“不過,這新裝備到達的事,還要請閻省長保密才是。”鐘離衛笑了笑,說道。

“放心,我老閻雖然不管軍事已經多年了,但這點規矩還是懂的,你鐘老弟就放心好了。”閻錫山擺了擺手,示意他明白保密的重要性,“這些好東西,要是讓外人學了去,弄出更厲害的家夥,咱們可就慘了。”

鐘離衛點了點頭,不再說話,他擡起手腕,看了看腕上的防水手表上顯示的時間,又看了看在雨中緩緩行進的車隊,並沒有顯得太急。

此時的他,腦海中又回想起寫在自己日記本當中的內容來。

“作為一名職業軍人,我喜愛任何武器,也喜愛各種與軍事相關的裝備,總有一天我要開辦一個小小的博物館來收藏這些我喜歡的東西……但我為博物館買的第一件展品將是一輛帶有濃濃的美國風味的全地形越野車,美國人管它叫‘吉普車’——這是一件真正神奇的武器,它的設計極為優秀,仿佛一個忠誠的士兵,從戰爭的第一天到戰爭結束。它曾經曾經浸泡在海水河水之中,它的輪子在蒙古堅硬如石的荒漠戈壁中被磨破,它的車身曾陷沒於沼澤之中,它也在青藏高原的高山上跋涉過,在西伯利亞的原始森林中出沒。我記不住有多少武器裝在這種車上……火箭炮、迫擊炮、機關槍……它被用於執行偵察任務,當作救護車、巡邏車、指揮車和普通運輸車輛……在它的時代裏,它不象坦克、大炮、飛機、潛艇這些重要武器那樣引人註目,它一直是被忽視的,但它卻無所不在!在沙漠,它比駱駝可靠;在草原上,它比豹子還快;在冰原,它比北極熊還能吃苦耐勞……”

“我的博物館裏還將陳列的另一件展品,那就是我們的新式突擊步槍(我現在還不能提它的正式名字)……這不是犯罪分子用來搶劫銀行的那一支,也不是我拿著它進入蒙古的那一支,我說的是我國海軍陸戰隊員們愛不釋手的那一支。它堅固,結實,好用,就象一個親密的戰友。它結構簡單,性能可靠,而這兩個特性在戰鬥是最為重要的。”

“我的博物館將要有來自世界各地——德國、美國、英國、法國、俄國和日本的武器,但絕大多數將來自於我的祖國。我為什麽這樣喜愛我們自己的武器?因為我們的設計師在十幾年前就認識到一個最樸實的真理——只有簡單而可靠的裝備才能適應戰爭的需要。現實中同樣的道理還有:只有簡單而易於了解的計劃才能成功,只有最簡單和最耐磨損的戰地服裝才是最好的軍服……我們中國人對武器的要求是:它必須易於生產,結構簡單,容易教會士兵使用,並易於維護和修理。”

“我國的鋼產量現在和英國基本相同,但是我們生產坦克的數量卻遠遠超過了英國,還有蘇聯和日本。如果戰爭爆發的話,我們的坦克因為結構簡單的關系。有可能臨時修覆幾萬輛這樣的坦克,以便兩次甚至三次地讓它們重返戰場。我們的坦克有很多是在一些規模不大的工廠安裝的,有的甚至是露天工廠,但就是這樣的工廠,生產了世界上結構最簡單、性能最可靠的坦克。”

“有人認為我軍裝備的坦克結構簡單,使用效果肯定不好。但恰恰相反的是,我們的坦克不僅簡單,還是當時世界上最具威力的坦克。”

“有一天,我在北京買到了一本1927年出版的關於未來戰爭問題的舊書,其作者頭腦清醒,富有理智,他的邏輯無懈可擊,分析敏銳——在分析了他一生中研制軍事裝備的途徑後,他宣稱坦克的合適位置是停放在博物館裏,和恐龍的骨架緊靠在一起。他的論據很簡單——反坦克炮已經發展到如此程度,在未來戰爭中,它們可以完全消滅坦克的密集編隊,就象第一次世界大戰中機關槍完全克制騎兵一樣。”

“貶低坦克的人觀點很簡單:‘看一看反坦克炮彈吧!看看它的命中精度和穿甲能力吧!’——這個結論實際根本站不住腳。反坦克炮是一種防禦性武器,任何防禦系統都意味著部隊在廣大戰線上分散,使他們在有些地方強,有些地方弱,而什麽地方弱,坦克就會大量集中出現在那個地方!假如平均分配兵力和兵器也是不可能的,那樣的話,沒有一個防禦地段的兵力是夠用的。”

“試想一下,在每公裏前沿配置10門反坦克炮,坦克將會選中某一特定地點,數百輛或數千輛同時進行攻擊……而當你集中所有的反坦克兵力時,坦克卻只需繞道而過。因為坦克是進攻型武器,它有戰鬥主動權,它可選擇在何時何地進攻,以及使用多大的兵力。希望反坦克武器的完善導致坦克的消亡,這是完全錯誤的!坦克一樣優勢,他們是進攻者——他們決定何時,何地,如何去進攻。只要當他們認為有成功的信心時,當他們已經秘密地發現對方防禦上的弱點時(這些弱點的存在是防禦方本身不易覺察的),他們就會動手!”

“我軍的將領們從來都非常明白,只有前進才能取得戰爭的勝利,對他們來說,防禦只會被理解為失敗和死亡。即使在最好的情況下,防禦也只能帶來僵局!”

“進攻就要對敵人最薄弱的地區實施最猛烈的打擊。因此,要勝利就必須進攻,你必須突然向前運動,行動堅決。為此,你需要有一輛車,它能到處運動去消滅敵人而自己最好不要受傷。一輛能全面擁有機動、火力及防護等特點的車就是坦克。也許在將來,坦克的裝甲會更加完善,也許它不用履帶而用別的什麽方法來行駛,也許它沒有炮,而用其它的武器,也許所有的東西都改變了,但只要它最重要的特性——機動,火力和防護的綜合能力仍然保持不變,只要有戰爭,只要想取得勝利,坦克就將存在下去!”

鐘離衛看著車隊裏一輛輛蒙著帆布的新式坦克,想起了圍繞著這些坦克所進行的各項保密工作,不由得笑了起來。

“在這裏,我還要說一下關於我們的坦克的保密問題,這一點其實非常重要。”

“就在幾年前,我們的部隊陸續都分配到了一些新型坦克,當然,這些部隊的士兵一點也不知道這件事。他們參加這些部隊,光榮地服役到規定年限,然後回家;別的士兵又來了,學習了關於坦克的一些知識,但是也沒有聽到有關新式坦克的事,也沒有見過一輛這種坦克就回家了。今年年初,我們的部隊改裝新型的坦克,原來裝備的坦克被送往朝鮮北部,當然,士兵們還是一點不知道這些事,不管部隊接收了新坦克或是送走了舊坦克,他們什麽都不知道。士兵們在部隊當中服役,在這裏接受作戰訓練,但是他們對他們裝備的坦克型號一無所知。”

“對一些外行人來說,這樣的情況似乎讓人無法理解。以西方國家為例,我來到西方國家並第一次看到西方國家的軍隊時,我驚訝地發現,西方國家的士兵知道他們的坦克的名稱和型號,他們駕駛這些坦克,並在坦克裏向外射擊——這件事在我看來也是不可思議的。”

“在我們的軍隊中,很多事情都是保密的,我們的新式坦克是大規模生產的,但卻是保密的,甚至坦克部隊也不知道有這種坦克,新坦克從工廠驗收完畢,它們被以車隊形式運輸轉場到各支部隊,它們由內務部的官員押送,這些官員也不準和司機講話。車隊只在夜間行駛,坦克則總是用防雨布全部遮蔽起來,在它們所經過的路線上一律禁止其它車輛通行,沿途還有重兵護衛,坦克到達目的地,工廠小組立即將它們卸下,然後再開到四周圍有高墻的停車場上並就地存入倉庫。”

“部隊的坦克乘員組很快開始接受有關新坦克的各種特點的訓練,但是不告訴他們新坦克的型號,也不讓他們看到坦克。只是把新的瞄準具介紹給炮手,並教會他們如何使用新瞄準具從舊坦克中射擊。坦克駕駛員則被告知在不久的將來就有新坦克了,駕駛這種坦克將大不相同,然後讓他們在舊坦克裏進行緊張的模擬訓練。對車長則要告訴他們一些有關的知識,並向他們示範如何維修新發動機,但還是不告訴新發動機馬力有多大,總而言之,得到新坦克的部隊都只用舊坦克進行簡單的轉換訓練。”

“如果出乎意外的,可怕的戰爭來到了,各支部隊接到命令進入坦克停車場,把新型坦克從倉庫裏開出來,並讓士兵熟悉它們——這只需要花費很少的時間,他們立即開往前線,並駕駛這種完全不為人知的坦克去打擊敵人。很快,他們對這種新型坦克操縱自如,因為一個汽車司機能夠熟練地駕駛一輛‘民生’牌普通汽車,那他也可以在不長時間內熟練地駕駛一輛豪華的‘飛龍’牌汽車——這就是我軍在過去以及現在一直的做法,他們用‘民生’牌汽車練習開車,而把‘飛龍’牌汽車秘密地藏起來,直到真正需要的時候才拿出來。而我們的敵人直到在戰場上遭遇我們的新式坦克,才可能知道它們的存在。”

“所以,如果你在我國陸軍中服役直到退役,關於軍隊中的一些重要裝備卻有可能什麽也不知道,或者只知道鳳毛麟角——這樣一來,不管你將來走到那裏,哪怕是跑到國外,也無法準確描述我軍的情況。”

此時的鐘離衛,似乎已經想出在未來可能發生的戰爭中,敵人見到中國新式“行者”坦克的滾滾洪流時那驚恐的表情。

1936年10月29日,西班牙,馬德裏郊外。

“同志們!形勢並沒有那麽絕望。他們有15000名士兵,而我們有15輛坦克!因此力量是相等的!”

此時,蘇軍上尉阿爾曼正想方設法的鼓舞著西班牙共和軍坦克手們的士氣。

1936年7月西班牙內戰爆發後,面對德國和意大利向反叛的佛朗哥的“民族主義”軍隊提供軍事援助,蘇聯領袖斯大林決定向內戰中的西班牙共和國軍隊伸出援手。1936年9月,第一批蘇聯坦克和相關專家乘船開赴西班牙。運載有坦克和“志願人員”的貨船於1936年10月12日抵達卡塔赫那港,運來了50輛“T-26”輕型坦克和51名“志願”的坦克專家(由於蘇聯參加了“不幹涉委員會”,因此這些人全都稱是志願者)。同時,馬德裏蘇聯使館的武官符拉基米爾?戈列夫上校安排在離卡塔赫那港約90公裏的穆爾西亞省的阿爾切納建立了一個訓練中心。蘇聯政府並不打算為派到西班牙的坦克配備蘇聯乘員,而是訓練西班牙人來操作它們。在內戰的許多時間裏,阿爾切納一直都是共和國軍坦克部隊的訓練和技術中心。

“T-26”輕型坦克是當時蘇聯紅軍的標準步兵坦克,並且是目前生產最多的蘇聯坦克。實際上,它的產量比30年代世界上其他所有坦克的總和還要多。“T-26”是許可證生產的英國“維克斯”6噸輕型坦克的翻版,但炮塔和火炮為蘇聯設計。蘇聯紅軍和當時的一般歐洲國家的做法一樣,同時使用數種用於特定目的的坦克。速度較慢的“T-26”坦克用來為紅軍步兵師提供支援,而“BT-5”快速坦克則打算用於騎兵部隊及縱深突破,很象同時代的英國巡洋坦克。由於西班牙內戰的特殊性,“T-26”坦克是戰爭期間送往西班牙的坦克的主要型號。“T-26”用於支援步兵並不理想。它裝甲薄,在當時的反坦克炮面前顯得很脆弱。相反,更新一代的步兵坦克,如法國的“雷諾R-35”和英國的“馬蒂爾達1”型的裝甲防護要好得多。但“T-26”在火力上占有優勢,它裝備了一門45毫米兩用炮,比同時代的英法步兵坦克的武器更加有效多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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